篮球录像

录像里的篮球课

篮球场上的录像机默默转动着，像一只不会眨动的眼睛。教练总说，录像不会说谎。

球员们排坐在长凳上，盯着屏幕。录像里，小张的防守如影随形，却总在最后一刻被对方晃过；老李的三分球划出优美弧线，却在篮筐上转了一圈又弹出。这些细节，平日里奔跑时哪能看得分明？如今被录像一帧帧剖开，倒叫人脸上发烫。

最有趣的是看王胖子抢篮板。录像里他那二百斤的身子腾空而起，活像只笨拙的熊，偏偏总能准确判断落点。教练暂停画面，指着王胖子起跳前那微不可察的膝盖弯曲："瞧见没？这才是真功夫。"

录像放到第三节，小赵突然指着屏幕喊："停！"原来他发现自己每次突破前都会不自觉地舔嘴唇。这个习惯动作被对手摸透后，连续三次都被预判了路线。

散场时，王胖子摸着后脑勺嘀咕："这录像比老子的眼镜还清楚。"大家哄笑起来，扛着器材往更衣室走。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，明天，这些影子会在录像里变得更快、更灵活。